他听到自己低哑着嗓音,说着本不该由他说出的话,“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其实,更难过的是降谷先生吧,”沉默半晌后,工藤新一倏地开口,眼底是深切的悲悯和歉意,“亲手把自己的战友送到敌人面前,这样的事,对降谷先生来讲,一定很痛苦吧。”

“我也很抱歉,但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降谷零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比起送别人下地狱,让自己下地狱显然是更为轻松的方式。

所以,你不必为我感到不忍,因为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经受的折磨比我远甚。

他唇角的苦笑一触即逝,从怀里掏出一瓶小小的试剂,倒在一方灰色的手帕上,递给工藤新一,“放在鼻边闻一下,等你昏迷之后……我再动枪,痛苦会少一点。”

“谢谢,”工藤新一接过手帕,环顾了一番这个刚刚装修好的房子,感叹道:“可惜了赤井先生这个房子,大概留不住了。”

“毁掉fbi在日本的据点,大概是这个计划里,我唯一感到愉快的事情了。”

不安

黑羽快斗最近的心情十分愉快。

完成名侦探的任务后,他每天都在计划着,要如何向名侦探坦白。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这样的方式未免太过平庸,怎样也要策划一个足以媲美天台邂逅的初遇,让名侦探深深记住才行。

认识之后呢?

他手里习惯性地拨弄着扑克,看着小侦探专属监测信鸽传回的画面,思维无意识的跳动着。

这两天名侦探都带着口罩,一定是出汗后贪凉才生病的,这个人根本不懂怎麽照顾自己,认识以后一定要在他身边牢牢看紧才行。

扑克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