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想,世上总有些人,是无法亲手剖开自我的茧蛹而展示出自己的脆弱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原因,从来不会有人愿意没来由地作茧自缚的。我不是符椋,我不能理解她做的许许多多事:比如现在,比如明天。既然结果已然成为注定,何必再这样多此一举呢。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隐隐窥见了事实的端倪。
我一夜无眠,我猜符椋亦是。
第二天,在一个微冷的雨天的早晨,我和符椋擦肩而过,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见面。
我还记得临走前,她给我强塞下一笔钱和几本书后,跟我说的最后一些话。
“以前的这些,只当是我的责任,或者说什麽也没发生过就好。”
她忽然紧紧握住我的手,表情中透露出一份坚定和决心,好像不知道在此情此景,是显得虚僞至极的:“只要记得,我永远感谢着你那些愿意陪我一起走过的路就好了。”
“我也永远期待着、等待着,等待着如果小麻雀你最后还是想要重新飞回我身边的那天的到来。要是真的有那天的到来就好了,我想要你的爱…”
“你走吧。”
她自以为深情地说着,实际上会比我更知道,大家口中的永远,根本只限于当时的炽热。
我什麽话也没再说,转头就走。
——符椋,你的存在即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