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和身边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在这座承受不住簇新变革的小城,我的内心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属于此地的念头:想要陌生的绝对的自由、想要能够保持爱好的能力、想要刺激的经历和浪漫的回忆,绝不是为了婚姻而妥协的大流归宿。我的爱和躯壳太狭小,包容不了惯来将她人血肉做吃食的男人。
虽然得天独厚的聪慧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好处,使得我在求学之路畅通无阻,被豔羡被尊敬,以至于得以作为平庸的母校建校历史上的,唯一一个拿到名校录取资格的存在,离我的遐想更进一步。可我对于人际关系来说却是一窍不通,因此我对情感总是谨小慎微、犹犹豫豫而分辨不清,就像我那时的对符椋的爱,在很久的后来才意识到,这种感情究竟是什麽。
机缘巧合下我还是有幸保持着几个人的朋友关系。为什麽会突然去酒吧的原因呢,就是我那个很热情的朋友在某次聊天时,意外提到了与酒相关的话题。
对方说这间名叫“blissful”的酒吧去过几次体验还不错,人流量不多但环境意外好,驻唱的歌手唱歌也挺好听的,可以随意点些曲子以及一些别的。为了找些乐子,我和对方定下时间想让她带我来玩一下。
令我失望的是到了日子,对方却以有别的事为由爽约了。
今天没下雨,我有些烦躁地在门口抽了支烟后才进去。忽然想到,其实我也不一定今晚就一个人了,于藤恐怕也得来,心情便稍微的有所好转。
柔和的灯光洒满整个偌大的空间里,投射出微妙的阴影,暗红色的光在墙上跳动,一种神秘而暧昧的氛围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舞台上没有人,特定的灯也没亮起来,独留一把黑色的电吉他靠在座椅旁,别的乐器藏在更黑的角落里。看来驻唱们还没到场。
零星的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边喝酒边交谈着、微笑着,或者默默地望着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穿过他们,径直走向吧台。
“你好,请给我一杯果酒。”
我撑着脑袋无聊地盯着侍者熟练的调酒动作在眼中有规律地晃蕩着,没过多久,身旁的空位就毫不意外地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占领了。是于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