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看见于藤因我而导致的恐惧,我觉得那不是她真正脆弱的样子,她是迷恋着包容着这种感觉的;反观像现在这样,才是她发自内心的本能,如若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幼犬。那麽她在美国一个人生活的那几年又能依靠睡呢?又有谁能让她如此放心地依靠着呢?我想象不出来。
我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指责她的突如其来,而是转过身回抱住她,抚了抚她的脑袋,尚未完全清醒的我用暧昧的语气哄她,“没事了,有我在呢,快睡吧…”
本来还想亲一下她的额头,可落下去的那刻,却出现了一种别样的触感。湿热、柔软,对方的呼吸也加速了。
我彻底醒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显然于藤也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们呆滞地四目相视。
可我知道,这一定是她巴不得发生的。
热病
我不知道那晚和于藤不经意间産生的吻,为什麽像接触了会诱发热病的病原体一样让我浑身都烧了起来。
即使房间内的空调开得很足也丝毫不能抑止或减轻这种状态,迫使我放下道德的束缚与厌恶的情绪,只想要离于藤更近一点,再近一点,抱紧她,仿佛两块相邻的拼图一样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我们自然而然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思考这究竟是激情的吻还是毁灭的吻,只是本能地沉浸在两股急促而深沉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时令人迷醉的感觉。
我们的舌时而缠绕在一起又时而分离。我总觉得同于藤吻时的感觉,似乎与符椋截然不同。于藤的舌不止是柔软,好像还含着某种银质品,冰凉凉的,大概是舍钉。
在裹住我的舌尖时它的存在感特别强烈,而我很喜欢它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吻得更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