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的世界里,好像总是比我顾虑的还要多得多。所以很多事情,他们往往都会做出与你设想之中截然相反的举动。
母亲是,符椋也是。
她们总在做或想我不知道的问题。
我曾以为我总会看懂母亲。哪怕只是一个关于她的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都会习惯性思考、揣摩着她的想法,再借机做出适合的举动。
可是我错了。我永远不是母亲,自然也无法彻底渗透她的意志。她做出什麽来我不会真正想到,就像她当初狠心地选择离我而去一样。
如今面对着符椋,我想我大抵又在重蹈覆辙了。
但我无论如何仍然放弃不了向她靠近。就像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在便利店上班时,我会时不时透过玻璃墙壁看外面。
每当其他店员问起来,我会回答在找猫,也不多解释什麽。
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随口瞎说的。
但他们也知道那些流浪猫的事情,所以觉得我只是有只很喜欢的猫来过店里后就失蹤了,然后感同身受般地安慰我。
我也想明白了。
事实的确如此,没什麽好辩解的。
我的猫不见了。
这不是只要一支猫条就能解决的事情。
偶尔雨短暂地停止,我就会去门口旁的路灯下低头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