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若特别懂事道:“师尊稍等,我去给您烧水泡茶。”
万久浔把茶壶一放,摆摆手道:“算了,就这麽看着吧,你且坐下,陪为师聊会儿。”
江瓷若觉得自家师尊最近有些奇怪,但她不敢反驳,只是坐下后,低声问道:“师尊,大师姐不在吗?”
一般按照惯例,这种风雅事万久浔都是拽着宋风清一起做的,用她的话就是:“风清是个闷葫芦、老古板,若是不拉着她放松下,她指不定要把自己累死。”
万久浔眉梢一压,轻呵道:“她哪儿有你听话,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今早找了她半天,半个影子也不曾瞧见。”
她有些烦躁地摸向腰间,却发觉自己的宝贝烟杆没带,虽说没有成瘾,只是她已经习惯借助这玩意压压心底的烦躁——那蛊在情绪波动时尤为厉害,她一开始便会在情绪起伏时抽上几口,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习惯。
江瓷若体贴道:“师尊可需要弟子去拿您的烟杆?”
万久浔本想摆手,但转念一想又同意了,说:“烟杆和烟袋都在我屋子的桌上,你进门就能看见。顺道带上茶水和些零嘴,干坐着赏花也没意思。”
江瓷若点头,一溜烟去了。
万久浔目送她离开,松了口气,这丫头天资聪颖,若是待在院子里,难保不会察觉到宋风清屋中的阴气。
而被万久浔念叨的宋风清则是闭着眼,盘腿坐在了屋里,四周飘着淡淡的雾气,房门大开,但外头的人看进来,却只会什麽都看不见。
很突兀的,几道纤细稀薄的影子落在了雾气中,好似风一吹就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