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道:“你在此地停留多时,现鬼主重现,你也该去完成自己原本的使命。”

鬼藏回了话,转头看向碑中的弃明玦,弃明玦却看向鬼藏,眼角的泪早就不争气的流了满脸,弃明玦对鬼藏摆了个鬼脸

弃明玦道:“鬼藏走吧!做你该做之事,记得有空回来看我。”

鬼藏看着自己昔日的鬼主,不禁潸然泪下,但大帝的话,鬼藏不得不听,只好唤出鬼驾,扬长而去,在走时,留下一把刃,弃明玦本就蒙蔽自己的双眼,就是不施法取刃,此时也临近晌午,紫殇带着自己準备好的美食,紫殇来到鬼煞坛,他走着看见骨刃,捡起来想给弃明玦

弃明玦并未理会紫殇递来的骨刃,紫殇好似感受到什麽,故意的变出鬼火,用左手施术把骨刃托起

紫殇道:“你要是不要我便烧了它,留着也没用,不是吗?”

弃明玦看着骨刃缓缓靠近炎火,不觉恐慌起来,随着骨刃的靠近,骨刃上的昙花印从骨印开始慢慢血化,从血中生出昙花,昙花由原本白幽变为红幽,那昙花虽为木植,但坚韧不怕炎火,并未收缩自己一片花瓣

弃明玦看此 ,慌了神,忙举手示意紫殇快给我,紫殇并未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骨刃越发近了,弃明玦压抑很久的愁思迸发出,道:“紫殇住手,他是我的,我的。”

紫殇听之却不为所动,他用狐思想必这物件必是那负心汉的肮髒之物,必须叫弃明玦忘了他,弃明玦看他不听自己话语,失了方寸,变出鬼埙,吹奏鬼灵,鬼灵如洪水猛兽般沖破屏障,打上了紫殇,紫殇又一次感受到被自己心爱之人打的痛,只因他每次来鬼煞坛都散尽周身魂罩,只因他信任他对面的人,信他一定不会伤了自己,他信了,信的自己都无话可说,紫殇丢下骨刃,转身离开,弃明玦彙鬼厉于手,取回骨刃,摸了摸上面的幽昙花,幽昙花感知到弃明玦,立即花瓣变利,刺破弃明玦手指,血落骨上,朵朵昙幽而起

“骨上”

骨上现沾了鬼血,成就鬼器,从骨柄生出骨裂,骨裂中流淌金光,伺机而动,跃然刃尖,通身雪白,昙花消散,骨上留下昙花印,是为情故

骨上上的昙花印是弃明玦死的那日滴上的鬼血,骨身就是当时辞沉心所用剖心之刃,因死前怨气彙集此骨刃,鬼藏怕此刃,借血化精,后化妖,便留在了身侧,今日看弃明玦鬼术修成便归还宿主,成了弃明玦的鬼器,名为骨上

弃明玦本想试探骨上的鬼力,谁成想,这骨上悔气太重,真不愧是百年难遇的煞器,碑面直接劈爆,弃明玦走出,想到当时自己对紫殇作的错,回了鬼狐居

进门,场面不想往常一样,本干净整洁的院落却竹笼乱地都是,弃明玦走进屋中,屋中充斥着懊恼的思绪,弃明玦自知是自己不对,慢慢靠近在床榻上的紫殇,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哭声,弃明玦立马走过前,扶起床榻上的紫殇,紫殇看见来人,心中的苦闷更上一层楼呀!哭的更大声

此时,紫殇想弃明玦不可能从碑体中逃脱,他以为这是自己想像的幻觉,就自顾自的哭着说:“明玦,你为什麽每次都要为不知名的人伤我,你不知我对你的心意吗?我爱了你了十三世,但你却每一世都不喜我,不爱我,你甚至连你个回眸都不愿施舍给我,给如此不堪的我。”

弃明玦愣住了,他虽无前世记忆,也不愿回忆,他是第一次见如此癡情至深的狐貍,世人都说狐貍多情善变,可他前面的这只,叫他看见了世人对真挚爱情向往,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是一会,自己的唇就被紫殇亲了下,弃明玦很慌

弃明玦把持住紫殇,摸了摸紫殇的头:“紫殇,我并非你虽喜欢之人,即便我是那人,你也来的太晚,我的那颗心乃至那承载心爱之人的魂魄,都已占满,无空了。”

紫殇回过神,他听的了那句话,那句“我的心早已装满了,装不下你了,紫殇”紫殇不知,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告知与他自己的心意,他却每次都拒之于门外,把自己与他割开

紫殇停止了哭闹,坚定的看着弃明玦,化成烟气,飞出门外,弃明玦并没向前追,只是默默看着床边的紫衣

鬼城,楼上的紫殇正在买醉,喝的太多,瓶子累的太高,紫殇移动,几瓶酒就沿着瓦砾滚下了房檐,砸到了底下的几只小鬼,小鬼并不知砸者是谁,就开始叫骂起来,紫殇本就生气,定不会就几只小鬼上在自己头上,兽意大肆,紫殇显露九爪,瞬移到小鬼身后,垫脚落地,一瞬,九爪起出,穿膛而过,杀了几只小鬼,紫殇觉着心情好似有一丝缓解,就又回顶上饮酒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