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疲惫,雪盲症比预想的要来得快。在这里失去视力相当于失去半条命。
对讲机没有信号。
我在帐篷里待了一会,眼睛好受了一点,但傅丞一直在外面动静很小,我想看看他在干嘛,但看了一会我只看见他模糊的身影。
拿着登山杖慢吞吞走了过去,脚下的雪很厚,厚到我的登山杖探不到硬地,眼睛里的身影一直在,我向前走了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傅丞的声音,“闫辞?”
我一怔脚步顿在原地,脚下的雪层忽然松动了。
脚一下悬空,我听见傅丞喊了一句我的名字,但我却不能回答他了。
再次睁眼眼前是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隧道,我感觉浑身上下都一阵阵的疼,抓起登山杖站了起来,我不能站在这里,我得去试试这条路通向哪。
站在原地什麽也不没有就是等死。
我不能死,还有人在等我。
02爱未央
【你死后,我孤身行走于远方。】
【你成为了我唯一的梦。】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在道路尽头看见了光亮,光线太刺眼,我擡手挡了挡光线。
我看见隧道尽头是一个冰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我好像看见了傅丞,他好像就站在冰湖上,回头看着我,神情痛苦,我觉得奇怪,朝他走了两步,“你过来?你站在上面干什麽?”
话音刚落,湖的对面忽然响起一阵悠长清脆的钟声,傅丞扭头看向山巅的庙宇,良久,回头看着我,“我该走了。”
我一怔,骂道:“你走个屁!你给我回来,傅丞!你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