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罗盘,多年来第一次在他们手中来了一次相遇。
……
“你们听说了吗?顾君居然在大婚当日撒起了酒泼。”
“不能够吧,别的不说,我在军中没少同顾君畅饮,顾君酒品绝对一流,不是那会撒酒疯的人。”
“哎哎哎,倒是大婚那日,我怎觉得陛下比往常更冷了呢?那个眼神,寒的吓人。”
……
“朴老道,你给我出来。”顾南亦提着红缨枪直奔钦天监,他后头跟着是秦召卿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我今天不把你这钦天监拆了,我不叫顾南亦。”
我的大婚之日!凭什麽在接了罗盘之后全无印象。
我的洞房花烛夜!凭什麽是今个我独自一人在城墙醒的。
秦召卿也没好到哪去,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南书房,旁边坐着的是正同着他在滔滔不绝谈论政见的左相。案头的折子批阅大半,那字迹笔锋犀利,不是他也不是左相更不是顾南亦的。
两人的对视一眼,赶去钦天监的步子再次加快。
今日围绕着钦天监的雾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浓,两人不得不挥动衣袖驱赶面前的浓雾。
“吾君,当心些。”
走着走着,原本的廊桥变成了尽头。
狂风袭来赶走大雾,他们眼前哪还有什麽钦天监,不过一方池塘罢了。
凭空消失的钦天监,似是只对那两人留下影响,因为旁的都说开国以来哪设立过什麽钦天监。
他们也问过太后顾夫人与云戍洛北,皆是一头雾水。
什麽是替他人做嫁衣,顾南亦同秦召卿这回深有体会。
本大婚后休朝三日,秦召卿同顾南亦这才褪去婚服,门口顺喜来禀,左相求见,说是要继续谈论昨晚提及是开渠一事。
秦召卿绷不住了,手紧紧握着顾南亦,同着顾南亦那回一样,牵起人不停奔跑。“传孤旨意,今后由左相监国。”
“南哥,那日的话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顾南亦跟上秦召卿的步伐,两人并肩奔走。
顾南亦说:“不止是景,有一州的婚服样式奇异,吾君穿上一定好看。有一州,结亲时需同埋酒。这天下的婚俗礼节,多得是我同吾君没行过的,此番吾君可愿随我一一行之。”
“甚好!”
毕竟二人,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