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亦怎会如他愿,接过茶杯后洒了一身,问着他:“你可能去帮我寻身里衣来。”

秦召卿僵硬点头,装作不知道屋内布局,四下翻找着衣箱在哪,中途有意无意的踢出响动想把云戍给引进来。

那些响动云戍自是听见,可他牢记朴爷的嘱咐,两位主子在一块时,无论听见什麽动静都别往里凑。

好一阵子过去,云戍没等来,只听顾南亦开口问:“怎的?暗探见不得光,是在说你们夜里头也不能点灯麽?瞧不清楚,就把灯点上,这屋里还有你不能瞧的不成。”这般说着,顾南亦利落的将打湿的衣物脱下,甩在地上。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秦召卿光是听着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已面红耳赤。

顾南亦一反常态没有再耍嘴皮去逗弄秦召卿,他可不想人才来一会功夫就被自个吓跑喽。他拉扯着被子盖住腹部,似是困的不行,喃喃道着:“里衣就在你左手边,拿来放我床头就行,没其他事你便…”一句话都没说完整,顾南亦就如睡熟般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召卿去拿好里衣,稍稍转头去探顾南亦那头动静,确定顾南亦的呼吸已是绵长,才踮起脚尖走过去。试着喊他几声,没有回应,不由长舒一口气,动作轻柔的替顾南亦换上里衣。

他指尖的每一下触碰,都在撩拨顾南亦的心弦。

既是来了,秦召卿也不打算就这般轻易的离开。白日里政务压的喘不过气,看过暗探送来的消息,特别是再看见记着青彦对他家南哥说的什麽思之如狂,见之不忘的话…莫名生出怒火,恼了整整一下午。若不是左相一直在南书房里盯着他,他早就离宫。

想到这,秦召卿轻轻在顾南亦唇畔上啄了一下。从哪进,就从哪出去,他要去找到青彦好好说道说道,什麽是不能说的,什麽是别来招惹的。

顾南亦当秦召卿是要回宫去,听见没了动静偷偷拉开床幔,怨念着:“门又没锁,非得翻什麽窗。这是我的屋子,你堂堂正正的从门进又怎得了,翻墙翻窗的…喜好那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