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两码事……”无奈,云戍捂住眼睛把人裤子给扒了,出于好奇五指漏出条缝。“啊!!!”

“呦,真被我猜中了。”

“顾将军为何要羞辱小的!”那探子双腿颤抖,闭上眼撇过头成半跪不跪的状态。

“得,给这位公公穿上吧。”顾南亦摆手让松开钳制,两指勾住匕首甩着玩若有所思。“梨芳殿,大火。”

那探子一怔系裤腰带的手顿住,幽幽道着:“顾将军说甚,小的听不懂,小的自阉入宫不成,不是什麽公公。”

“是吗?时隔多年还想着要我的命,明明我出征在外最好动手,却选在我回都之后也算是为元起尽一份心。”说到此,顾南亦把人挥退连云戍也被赶出去。

屋内陷入昏暗顾南亦脸上笑意不退,眼半眯起单手托腮懒懒开口。“当年,衆臣向太上皇进言暗中选培太子妃,我知此事后去暂定人选府中皆走一遍,其中便有你原主子旻郡王府我可有说错?”

那探子眼神闪烁,道:“小的不知将军在说什麽。”

“不知?不知听我慢慢说便是。旻郡王家馥清县主,当年我劝她知难而退,该是我的君谁也别惦记,你猜怎麽着,她恼了,把我轰出府,那会皆是十来岁的年纪本不该有多少花花肠子,可偏偏不是。”

他停顿一会侧目看向屋内一处角落,阖上眸子道:“那日,县主随郡王妃入宫请安,县主打听来消息一路从南书房跟到梨芳殿,就想与陛下说上两句话,让我想想一般戏文都是怎写来着……对对,看她~满腹情愫欲说还羞。”

“可惜了,我那会感染风寒在殿中歇息,县主她与陛下话没说上就看见陛下捧着药碗给我喂药,我就坐你现在站在的那块,透过窗缝看的清楚,尤其是她那双恼红的眼。”

“服完药暂做歇息后我送陛下回南书房,再回时梨芳殿已经起火。你说,这事儿啊不得讲个先来后到,她凭什麽……觉得自个是受委屈那个。我没烧着,她倒把自个困在殿里头脸毁了,后头寻死腻活的,人说旻郡王把她送去庄子上静养,我没猜错她该是没了?”

“小的不知,那可是旻郡王府,小的可打听不到。”那探子红了眼眶话说的艰难,原先只有腿在抖这会气愤到浑身都在抖。

“说笑呢内宫你都出入自如,那日你潜入勾戈殿时就已被发现,今日那些个小姐来找我麻烦,是你将我那日僵死的事散布出去,她们来验个真假?”

那探子不答拱手行礼不动,顾南亦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与其说是一场审问,更像是两个陌生人閑话家常。

良久,那探子动动嘴皮哽咽到:“顾家,太老将军缴清匪患,包括小的家乡。顾家,老将军清扫蛮夷保住一方安宁。顾将军您,平定西北。顾家世世代代出良将,将军您……”

“我?将军不将军的我不稀罕,这些是哄人的,你换些事说给我听听。”

哽咽变成抽泣,那探子眼泪已压制不住。“馥清县主被烧毁面容后整日抑郁寡欢做些……起初郡王爷会哄着,依着。时间一长,恼了,不再过问县主的事,有一次闹的厉害就派人连夜把县主送去郊野庄子上去,伺候的人也打发掉,小的再没听到过县主的消息。”

“将军,小的想替县主出口气,哪怕只是弄毁将军名声也好,可您顾家的南哥儿,元起的将军。”

“什麽将军不将军的,我与陛下婚期已定到时候你得多喝几杯。”语闭,顾南亦将匕首塞进那探子手里,后打开门一时见光不适他擡头挡住光,深吸一口气。

身后脚步声急促,那探子双手握住匕首向他沖来,他听见不躲不闪。回首眨眼间那探子噗通跪下,说:“将军,将军能否去庙里上柱香?”

“给她?怕是不能。”最终,顾南亦拿回匕首挑了那探子一双手筋。

“南哥。”秦召卿步入梨芳殿恰就见朱浆染地,眉头一沉对顾南亦伸出手。“来。”

“别,髒。”顾南亦扯下那探子衣角擦拭指缝,眼里只有盈盈笑意,他挪动步子挡住屋内光景,招呼云戍进去收拾一下。“陛下,臣有好好服药,陛下却是食言了。”

说话间屋内已被打扫干净,秦召卿从袖中摸出梅子喂过去,梅子就在唇边顾南亦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开嘴,像是要吃梅子却在舔舐秦召卿的指尖。“甜,可就差一些味道。”

“何?”秦召卿脖颈羞红,一动不敢动先前画册上的内容还历历在目,如若……罢了。

“陛下明白,何必问臣。”

此时天将暗云卷火色西行,两人同时擡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