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神色複杂地看着雄虫,半晌后有些忐忑地开口:“我可能要準备上战场了。”
楼準刚刚放在薄朝后颈的手顿住,指尖划过皮肤,他尽力保持平静道:“会有危险吗?”
雌虫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他很少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所以即使是前方一切未知,他还是沉着地肯定道:“不会。”
“好。”楼準应了,放下指缝里的长发,轻声道,“早点回来。”
雌虫离开后,楼準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颤,这不是他的反应,是这具身体的,是这个世界里的“雄虫楼準”的反应。
他在害怕战争。
他皱了皱眉,盯了盯天花板上的花纹,犹豫着拿起光脑点入星网搜索。
一秒后,他举起光脑上出现的图片对上天花板,一金一白,一张照片一块实体的雕刻木块,不同的材质,但花纹却实实在在地完全相同。
楼準沉默了几秒,下床穿鞋,走进了浴室里。
光脑被扔在床边,星网搜索界面上泛着荧光的文字写着——“皇室花纹”。
军靴踩在皇宫的走廊上吧嗒作响,左右两边的烛台即使是白日里也点着微弱的火苗,薄朝的军装后摆掠过时火苗斜飘将要熄灭。
“上将。”
门口的军雌向他敬礼,薄朝颔首,那双漂亮的眉眼低敛,暗红色的眸子沉静,单手按在金色腰封左侧。
微微泛着灰尘的黄金门打开,鼻尖碰上飞起的灰尘让薄朝皱了皱眉,迈出的步子不停,直直地走向主殿最中央。
硕大的宫殿里空空蕩蕩,虫皇坐在那最中央的王座上摇着手中的杯子,紫红色的酒液浸过圆滑的杯壁滚落在他的虎口处,又陷入满是皱纹的皮肤里,在昏暗的光下像极了沁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