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桓吹了个口哨,竹叶青爬回他的腰际,重新盘好。他瞥了眼敖登,“附琼蛊要佐以特定的药物才能对宿主的身体産生不利的作用。小皇帝身上有我们下的药,这小子身上没有,所以蛊虫只会庇佑他,看来他对那个小皇帝很重要。不过,你抢他坠子干嘛?这东西你那里可有得是。”
敖登淡声道:“他们家的人害死了小昭,他不配用小昭留下的东西。”
羽桓调笑道:“怎麽,你想留着?”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敖登攥着玉坠,忽然文绉绉地吟诵起汉人的诗句。
羽桓听不懂其中含义,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留下一句“莫名其妙”后转身离去。
敖登并不在意,自顾自收好玉坠后看了许久躺在地上的林承元的脸,将他拖到险峻处,一脚踹了下去。
烟花
苍梧宫里的地龙日夜不停地烧着,但似乎永远也驱散不了京城的料峭寒意。
陈听宋坐在案前,纵使不上朝,眼下青黑也不减反增。
“陛下,这是今日的奏折。”长岁将几摞奏折陈放在案上,顺带着撤下已经凉了的茶水。
陈听宋将奏折一一看完,“娄息郡瘟疫一事,议事阁说是天灾,让朕封禅,以求天怜。”
长岁皱了皱眉,不赞同道:“陛下龙体抱恙,不宜跋涉。”
“这是自然。不过,他们希望的可不是朕亲自去。”陈听宋冷笑一声,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信纸,“他们说是天灾,可据朕所知,此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