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给自己留了后手。
再坚持一会儿,只要
“咿——”
马儿发出一声悲鸣后倒在地上,林承元向前栽入土坑中。
是绊马索。
该死。
“命真够硬的,还活着呢。”
林承元打了个寒颤,费力地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被人用绳索牢牢捆住,可眼前空蕩蕩的,“阁下有何图谋?”
眼前大雾散尽,一道身形残缺的身影坐在马背上,缓缓出现。
这人他印象深刻,毕竟能被陈听宋削成这样的可没几个人。
他微微颔首以示礼数,“周悝,许久不见。”
周悝面容清癯,眼眸被粗布遮住,“林公子,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莽撞。”
“原以为是北戎的哪个小毛孩胡乱吹的羌笛,”林承元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竟是先太子麾下大名鼎鼎的周洗马,果真是在下眼拙。”
周悝被揭了伤疤,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反讽道:“没想到会因幼童的笛声而葬送数千常胜军的性命,不知令尊知道此事会作何感想?哦,不对,令尊柱国大人自身尚且难保,哪有余力关心他人。”
林承元却是意外的冷静,“我父亲少年从戎,鲜有败绩,现在他统帅三军,官拜柱国,不是随便什麽宵小可以动的。且张义殊正经科举出身,那颗脑子还是挺活络的。有他在,足以保父亲无虞。”
见他不信,周悝有些失了耐性,“看在我与当今皇帝的过往交情上,你可以选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