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二三里路,文空忽然驻了足。
“文空师父怎麽了?”云心有些不明所以。
“师父……”他喃喃一声。
“哪个师父?”她仍不是很懂。
文空想起的,是净莲,是将他从襁褓婴孩一直拉扯到这麽大的净莲师父。
对他,他无法做到不辞而别。
“云心,你等我可好。”他擦去她左脸残留的血迹。
“你要去哪儿?”云心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
“净莲师父如我生身父母,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云心,你可懂我?”
“像林师父于我一般吗?”她问。
文空点了点头。
然她还是不松手,她隐约知道,如果答应了他,便再也抓不住这双手了。
文空师父,是佛门弟子,他天生不是红尘中人。才刚他说要与自己私奔,不过是信口开河。
“云心,不与师父相辞,我此生难安。这一走,再回就不知是什麽光景了,净莲师父年事已高,我怕……”他说地真情,带着悠长的叹息,让云心无法再任性下去。
“你发誓!”云心说。
“发誓?”这词对于文空来说,有些陌生。
云心将他的手举起,说:“你对天发誓,你会回来找我!”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起小小爱意。云心她,这样撒娇,怎让人舍得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