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蘼见罢,脸上浮现一缕意味深长的淡笑,旋而沉声道:“快要嫁人的姑娘了,别这麽没羞没臊的。”
谁?她这是在对谁说话?
有人重重地推了他一把,红蘼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又冷眼瞥着屋内的某个角落,俄顷将门猛地关上。
“刚刚是怎麽了?”文念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密汗珠,茫然地问。
“没什麽。”
屋外是熟悉的景,这一处他还来过的。师兄会来此地收地租,他也跟着来过几次,怎麽原从未见过她家?
无言相伴走了半里路,红蘼驻了足。
“我不送你了,我累了,也饿了。”她打了个哈欠。
“好。”他点了点,想着该说些什麽,却终无言,于是微微点头,兀自往前走。
一切恍若是梦,走出她的花屋,梦也就醒了。从此往后,他仍是那个伴青灯古佛,为人说签的小沙弥。
上上签,下月中旬可遇良缘。
“小师父!”忽听她在他身后脆声喊道,“那个天女咒,就麻烦你啦!”
他终归不曾忍住,念一声阿弥陀佛,回首,轻声说:“他不会爱你。”
“你说什麽?”她好像未曾听清,又像是不解。
“那个书生,心中只有功名利禄,他不会爱你,他不会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