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去齐府祭拜,齐行兰连从齐府大门口走到祠堂都十分困难。
齐家满门忠烈,祖上几代都是大将军,排位摆了满满一屋子,蜡烛燃着,又有祖先的英魂守护,屋内没有半分阴凉之气。
连一向爱哭闹的小回慈都罕见的安静下来,在奶娘怀里安静地看着四周,胖乎乎的小手在襁褓外晃着。
或许是环境使然,齐行兰走到门前时,进来的步子都慢上加慢。
心中酸涩,一阵一阵的好像刀绞一样,齐行兰的眼睛在一排排牌位上扫过,连呼吸和吞咽都在疼。
他还在看,回林却走到他身边,大手抚了抚他的背,齐行兰看向他,回林将衣摆一甩,重重跪在软垫上,齐行兰见状,动作紧随其后。
回林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父亲母亲在上,列祖列宗在上,晚辈回林,祖籍西原,有幸识得兰儿,虽无亲族在旁,却早已行昏礼一载有余,名正言顺又得一子嗣阿慈,今日前来,特向各前辈昭明心意,此生只有兰儿一人,定珍之爱之,与之偕老,请父母放心!”
说完,他就完整地,朝着离他们最近的齐行兰父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接着又上了香。
回林把话都说完了,齐行兰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交代了几句就也磕头上了香。
回慈的香是齐行兰代上的,等他大一点懂些事了还会再来的,倒是不急于一时。
也不危和闻嘉钰来过了,至于齐朝亭,她说要和燕成一起,齐行兰也就由她去了。
“刚才你在我爹娘面前说的话,还挺走心的”齐行兰语气有些别扭。
回林又何尝不是,倘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这些如此“肉麻”的话,他可能一辈子也没机会说出口。
他说:“那些话都是我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