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序松了一口气,因为从前一提到这个,沈嬴川便会暴怒,如今,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要想想。

可见,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效的。

“好。”

原本,沈嬴川心里有好多的话想对江槐序说,可如今真到了说的时候,他却失语了。

江槐序也是,半天都没憋出下句话来。

两人又一起待了一会儿,沈嬴川喂江槐序喝了安胎药,直到他睡着了,他才离开了清澜殿。

身旁的小太监有些不解,便问了句。

“陛下,为何您不多陪陪江公子啊?现在都这麽晚了,留宿岂不是更好?”

沈嬴川摇摇头,虽然一切都说开了,可他心里仍旧不好受,尤其是看见江槐序手腕上还脚踝上的红痕。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禽-兽啊……

“罢了,去把沈绩叫来吧,寡人想找人说说话。”

如今宫门已经下钥,沈绩住在宫外,怕是不太方便,沈嬴川很快反映了过来,改了旨意。

“还是去叫虞怀玉吧,寡人在玉湖边等他,再让他带两坛陈年佳酿过来。”

小太监颔首,“是。”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虞怀玉就提着两坛好酒去到了玉湖边的亭子里,沈嬴川已经等了许久了。

为了方便说话,他特意遣散了宫人,只留了虞怀玉。

“拜见陛下!”

虞怀玉正想下跪,沈嬴川忙啧了一声,“咱俩这麽多年兄弟了,哪里需要这些?”

虞怀玉虽然听着,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

“害,规矩是规矩,又碍不着末将跟陛下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