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软肋没有了,自己就不会再心痛了吧。

“江槐序,你欠老子的,是该用命偿。”

地牢外的风很冷,乌云遮月,烈风阵阵,连旗子都被吹得呼呼作响。

沈嬴川顶着猩红的眼眶吩咐道,“让他自生自灭,你们谁敢对他好,一律军法处置。”

说完还看向沈绩,“你,去把长欢叫到我帐篷里来。”

“主上……”他很想说,如果真的不管江槐序,他真的会死的。

但是沈嬴川完全没有给他说这话的机会。

“沈绩,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沈绩抱拳,沉默着朝长欢的帐篷走去。

余下的士兵没有沈绩的胆子,自然不敢稍稍关照一下江槐序。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刑架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脸颊惨白,浑身没一块儿好地方。

鲜血甚至还顺着衣摆和足尖,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那惨烈程度,远胜从前因犯错而受重罚的士兵。

……

温暖的斗篷内点着甜美的熏香,长欢穿着一套异域风十足的舞裙,赤脚在沈嬴川的面前翩翩起舞。

身上的铃铛随着舞步响起,配上他魅惑的神情,很容易让人心动。

帐外的士兵只是瞥了一眼,就流了鼻血。

而座位上的沈嬴川只闷声喝酒,可无论怎麽喝,他都清醒得不得了。

他记得江槐序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个表情。

他不明白,为什麽明明只是认个错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为什麽非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