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没有咬过你的脖子吧。”池湛用气音道,“你还在生气?”
s的报複心强得可怕,倘若池湛知道会有今天,绝对不会就这麽毫无防备地跟着他进包厢,起码也要再準备一副手铐备用。
戚颂的动作停住,半晌,那股心有余悸的酥麻感终于结束,池湛仿佛是经历了一场难以言喻的激烈交锋,终于能喘口气了。
“他还对你做过什麽。”戚颂不再是仰视池湛的角度,起身,似乎是有些焦躁,再次松开了一颗纽扣。
池湛很习惯走禁欲风的s,几乎跟他是一个类型,大家都是文明人,为人克制又讲礼,很好打交道。
但当s松开衣领时,那种严丝合缝的无害感就一点点地消失了,转而化为了某种并不直接,却让人心悸的危险感。
池湛艰涩道:“你能不能……”先把扣子系上。
戚颂投来一瞥。
他的视线不如太子那般淩厉逼人,也不像岑迟以温润的形式笑里藏刀,更不像褚行宵直截了当,而是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将情绪藏在了最深处。
池湛看不透他。
这也是池湛第一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仍记得,自己在孤儿院时,便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无论大人小孩,喜欢或是不喜欢他,他都能迅速感知到。
这一点成为了他的武器,在情报学院里更是如鱼得水。他善于用温和的僞装得到自己所想得到的信息,从未失手过。
然而池湛看不懂戚颂。
他到底在想什麽呢?有时候似乎在纵容他,是喜欢吗?然而有时候又很冷漠,他还极其擅长心理战。
同为情报学院学生,池湛自知做不到戚颂那般不露声色,在这一点上,是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