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池湛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
周宴行正和岑迟聊天,闻言瞥了池湛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那讶异神情便藏进了眼底,尾音懒洋洋的,道:“你休病假,不用这麽紧张,不找你聊正事,坐。”
周宴行坐在外侧,池湛必须经过他才能回到自己的位置,然而周宴行的坐姿很随意,势必会産生身体接触。
但现在换位置也不合适。
池湛正打算喊服务员加个椅子,周宴行却是调整了坐姿,让他进去。
“伤好点了?”周宴行问。
池湛坐姿很正,他现在不敢靠着椅背,因此必须挺直腰杆,他正要说话,岑迟先一步道:“今天来複查的情况不大好,还需要多观察休息几天。”
“你那麽紧张做什麽,我又不是周扒皮。”周宴行难得开了个玩笑,又随意拨弄了下花瓶里的粉色花瓣,突然想起什麽,问池湛,“上回我们来的时候,桌上怎麽没摆这花?”
池湛想了想:“大概是要提前预约,如果您需要的话,下次我会预订。”
刚才看菜单的时候,看到一页菜单可以预订各类鲜花,顾客也可以把花带走。
“要提前预订啊。”周宴行意味不明地说了这麽一句。
池湛不明所以,却发现周宴行手边有一个保温桶,刚才还没有。
但平时周宴行中午都是吃外卖,池湛没见他带过饭,因此这保温桶看起来有点奇怪。
池湛看了好几眼。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温桶。
因为多来一个人,又临时加了菜,但之前点的菜已经上来了,清炒果蔬,与两碗白米饭。
池湛自然是将米饭先递给周宴行,老板先吃。周宴行却没接,道:“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