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朗就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了解他越多的缺点,就越觉得他生动。
有很多缺点的颜朗捏着那枚戒指,抱起膝盖,湿漉漉的眼睛凑到时常面前,小心地问他:“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是。时常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我的确是很喜欢你。
他想起之前在蝉七的影棚,颜朗有一搭没一搭回答他琐碎的提问,视线从不落在他身上,客气且疏离。时常盯着颜朗的耳朵看,观察耳廓上细密的血管。他的长发粘着发胶别在后面,食指就带着这枚戒指,同时冷淡地解释自己并不喜欢喝酒。
他想起后来颜朗喝多了,醉醺醺把他当作周鸿岢来倾诉,他撒娇,他耍赖,他说话不经过大脑。但他在那些瞬间里显得鲜活可爱。时常被他气得够呛,又忍不住找机会发信息给他。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但他喜欢喝醉的颜朗,喜欢他含糊又委屈的咬字,喜欢他隔着话筒描述自己对爱与被爱的渴望。
他想起刚才,隔着屏幕看他脱下衣服,摄像头捕捉他的脊骨,而后起身,坦蕩地面对自己。他目光摸索过他的每一寸皮肤与肌肉,他觉得自己和颜朗前所未有的亲近。酒精是偏振镜,帮助他看到擦除种种反光后的,更清晰的颜朗。
于是看着颜朗的眼睛,时常回答:“对啊。”
而颜朗几乎无法对如此直白的表达做出任何反应,整张脸都肉眼可见地迅速红了起来。
“我喜欢你。”时常说:“我可以亲你吗?”
颜朗却下意识推开他,本能地后退,别过脸,小声道:“你别这样。”
好吧,他可能真的对我没兴趣。即便他和我撒娇换衣服给我看还想要我的戒指,时常想。热情被浇熄大半。他搞不懂颜朗,便赌气道:“不喜欢我的话就把戒指还给我。”
颜朗又把抓着戒指的手往身后藏,话里话外比时常更委屈:“你说了给我的。”
还小声补充:“……你好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