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周双双终于听到他冷冰冰的话语:“打二十大板,罚俸一年。”
周双双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不要不被罚做罪奴,他们在宫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只要不是罪奴就好。
周双双来不及看皇上的脸色,皇上便拂袖而去,一时间整个崇昭殿安静的可怕。这份静谧像是一直巨兽一点一点吞噬着周双双。
翌日,周双双正在用午膳,冯昭容便急匆匆到了崇昭殿。
“娘娘,娘娘救我。”
冯昭容泪眼婆娑,直跪下喊救命,周双双急忙扶起她,细问来由。
“冯昭容,你这是怎麽了。”
“娘娘,臣妾近几日总有腹痛,找来太医把脉却说又滑胎之象,可臣妾日日小心饮食,就连起居只是也一直是贴身侍女荣儿在照料,不曾假手他人,也不曾接触过滑胎之物,这迹象来的蹊跷,臣妾唯恐保不住腹中胎儿,恳请娘娘救命。”
周双双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皇宫人心险恶勾心斗角,可真正陷身其中时却不免四顾茫然不知所措。
“你可有告诉陛下。”
冯昭容摇摇头:“臣妾不敢,恐打草惊蛇,若她再从别处下手,臣妾防不胜防啊。”
冯昭容已是泪流满面,在宫里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只有这个帮她说过几次话的宁妃娘娘可以相信一二。
周双双思虑良久:“你身边的人恐有奸细,当下最要紧的是揪出奸细,待我细细思量,想出个完全之法来。”
冯昭容点点头:“娘娘,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臣妾不敢肚子在清丽殿住下去了,臣妾害怕,臣妾能不能搬来与娘娘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周双双心自是不愿,自己与冯昭容不过几面之缘,而自己出手也不过是看她可怜,她本就自顾不暇,如何顾得了他人,刚要开口拒绝,只听得冯昭容又开口:“陛下子嗣不多,对这胎颇为重视,臣妾惶恐,怕保不住腹中胎儿。”
周双双又想起当初听说冯昭容有孕时皇上高兴的样子,他的话也涌上心头:“朕初登基,膝下子嗣无多,如今又有了一个孩子,以后宫里就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