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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跟他说她好像有点开始发热了估计是感冒了让他回来有用吗?

宁黛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只能等心髒自己慢慢平複,更别提他刚那个架势,不是,要没準备好的话不然就算了,当她没说呢,但他走那麽快,好像方圆八百米的超市都要在十分钟内关门了。

时间怎麽变得这麽漫长。宁黛坐不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半天,又站不住,坐到床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她终于知道每个房间都安一个钟的意义是什麽了,它是真有用啊。

但她宁愿不知道这点,宁黛沉痛地移开,门外传来脚步声。

宁黛觉得自己的耳朵从来没这麽敏锐过,连玩游戏的时候都没有,她一下差点跳起来,后脊以抓不住的速度攀起分不清是难耐还是焦急的电麻感,宁黛五指陷进床单,咽了咽嗓。

就这麽短短两秒,她都觉得体感很漫长,宁黛不确定自己的脸有没有红起来,但晏月只看了她一眼,就垂眸关上门。

东西他抓在手上,往床头一丢,倾身膝盖压上床单,他的气息瞬间迫近,明明已经準备就绪地偏过了头,还在问:“亲一下?”

宁黛指尖撑着床单,仰头。他很配合地弯腰,两手都卡在她下颌,捧着她的脸,手在往上带,他喷洒的鼻息在往下压,撬开长驱直入,吻得又深又重,几乎没有过的那麽重,宣告情况的不同于常。宁黛能清晰感受到这个吻里的急迫和欲念,在他搅弄和舔舐的动作间。

宁黛眼睫一颤,闭上眼,周围变得一片漆黑,灯光透过薄薄的眼皮晕出一片光晕,她脑海里回蕩着心跳砰砰的响声,和黏腻的水声,还有他急重的吐息。很响。摩挲响声中,他的意味明显,但物理上并不激烈,只是在感官上给人不同,大概在说着“他今天不会只到这里为止”。

这个姿势宁黛使不上力,但全身又是绷紧,她很快就气短了,鼻息都屏住,眼眶翻滚出热潮,擡起一只手在半空虚握。

晏月对她的耐线掌控无比到位,退开时两人张着的唇哈出的热气令他肩膀轻抖了两下。唇角笑意未散,垂首抵住宁黛的额角,放在她右脸的掌心一转,修长指腹插入鬓边细柔的黑发,小拇指指尖微勾,拂过她的后颈,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背,嗓音偏沙地哑,贴着她的唇际:“呼吸,放松。”

等宁黛身心都慢慢缓下,晏月屈腿,拖鞋从他脚上掉落在地,有地毯的阻隔,响动沉闷。宁黛在室内不喜欢穿鞋,地毯就是为她準备的,因此,晏月将她半搂半抱地托上床顺利得不行。

方才的紧张已经随着男人开头问的那句话随风消散,宁黛伸手搂住晏月单边的肩颈,紧抓那片布,另一手也攥皱了他胸口处的布料,获取氧气的地方被他堵住一大半,宁黛不由自主微张唇,反被他擡着下巴吻得更深,入得更深。她逐渐开始发软,指尖也开始发软,几乎是靠在他怀里被他亲。

宁黛没办法,喉咙进不来的气流只能转移到其他通道,却在呼气时带出连绵的轻微鼻音哼声,宁黛的大脑要处理的信息太多了,一时半会无暇顾及,她都没发现,但晏月听到了,几乎是每呼吸一次就响一次,他克制不住,吐息潮热,在她下唇轻呵出笑。

第二个绵长缠绵的吻分开时,宁黛急促地呼吸着睁开在吻中不停颤抖的眼睫,擡起的眸中满园春色关不住,潋滟一片的轻漾,晏月也没好到哪去。

他的动作一点没停,留在她腰臀侧的手抚着曲线下滑,忽然移开,放到宁黛的胯上,一寸不落地逐渐上滑。

路过宁黛敏感的腰,宁黛被激得快感从尾椎直沖天灵盖,她控制不住地扭腰躲了下,喉咙近似呜咽了声。

那只作乱的手只是顿了顿,越过肋骨,到达全新的地方,一片绵软,令她高声惊呼。

阻碍不了他一点,他按着自己的节奏和心意从下往上轻拢,不出门,有些束缚她早就脱了,宁黛脸红得要滴血,鼻息重了许多。

两人平常碰腰碰肩乃至隔着衣服手臂皮肤的某个面接触到胸口已是家常便饭,可宁黛就觉得此刻,那只手游走到哪里,不只传来确切的触感反馈,她的身体还自发地滚烫得好似要烧起来,酥麻的痒意好像早就藏在皮肤下,此刻翻涌而出,又随着它划过,像拨水留痕,水波晃漾着晃漾着,痕迹越来越浅,水圈越扩越大,布满全身,包括小腿那样没碰过的地方。

他托着她的背,低头在她最柔软的起伏落印。连最外层都没有解开,但宁黛脸到脖子立时红了,这个姿态有种微妙的献祭感,但他抚上来的手没有离开,停在那,又转变成一种奇怪的感觉,宁黛说不清楚,她的大脑快要清明地搅成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