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微笑了,神情讽刺:“是桓璇强掳我入府为奴为婢,谈何居心?”
桓晁不悦地皱眉,似是不喜她的态度。
张执事率先开口道:“大胆!竟敢如此和大司马说话!来人,好好教教她礼节!”
话音一落,立时便有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上前来,朝着阮知微的腿心踹了一脚。
阮知微跪倒在地,膝盖处痛得她脸色发白。
桓晁这才满意,继续道:“此番唤你前来,不过是为着一桩小事。你能在谢凛身边服侍,自然是甚得他看重,不若劝他归服于我,助我一臂之力。”
他命张执事去查阮知微的底细,发现她除了是阮正之女,并无什麽图谋。
在大司马府做了多年女婢,也并未与谁走得格外近,这才放下心来。
又想到她在谢凛身边服侍,还深得谢凛青睐,便有了这个打算。
阮知微忍着痛,嘲弄地看着他,问:“大司马可是还未睡醒?”
桓晁冷哼:“由不得你。”
“我已命人给谢凛送了口信,若他前来,你便照我说的做。若他不来,留你这条命也无甚用处。”
阮知微瘫软在地,从内心深处生出一丝荒凉来。
等待的滋味最是难熬,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痛。
她不知谢凛是否会来,只是突然明白了谢凛那日为何迟迟不肯饮酒。
像他这样的人,不能有软肋。
而这颗“不忍之心”便是他的软肋。
谢凛终是来了,带着一身冷冽寒意。
看见他,桓晁仰天长笑。
阮知微不知他同桓晁是如何交涉的,他出来时,眉间几分倦色,一向如清溪般潺潺澄净的眸子里罕见露出一抹厌恶。
他将阮知微从地上扶起来,声音和缓,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走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