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塔,有个不好的消息。”
彼得大帝在晚餐快结束时,突然对妻子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怎麽了,彼得?”
皇帝放下手中的刀叉,专注地盯着妻子,氛围有些紧张。
“法国皇室派使臣过来,单方面宣布了丽莎和路易的婚事作废。”
皇后看着丈夫严肃的脸,眉心微拧,眼眶中逐渐布满血丝。
“他们怎麽敢的!”随着怒吼声,皇后手中的刀叉重重地摔在了桌上。
“冷静些,玛尔塔。法国会为他们的鲁莽自大付出代价的,毁约的代价可不是几箱黄金可以付清的,他们得在贸易上让步,否则就得在战场上向我求饶。”
“他们这是看不起我们的女儿,还是看不起我!”
“他们是看不起沙俄,他们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我保证。没事的,玛尔塔,不要动怒,冷静些。”
皇帝走到妻子的座椅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起伏的情绪。
丽莎看着父母的反应,有些迷茫和害怕,她不明白一个婚约能意味着什麽,安娜见状便靠近拍了拍她的头,直到她不再微微颤抖。
圣彼得堡的时间悄然流逝,皇后仍在不断怀孕,但毫无例外没等他们出生便夭折了,只有安娜和丽莎在安静地长大,皇帝在打仗和改革之余,总是陪伴着她们,一切都很平和。等到皇帝自觉身体逐渐垮台之时,他给妻子授予“副王”之名,并修改王位继承法,希望可以把皇位传给他的女儿,并且妻子可以大力辅助他们的孩子管理沙俄,这样他便能问心无愧地去见上帝了。
伊丽莎白02
皇帝驾崩了,王位继承之争拉开序幕,萨诺神父在丽莎小时候便是一副和蔼的慈父样,与旁的祭司完全不同。当他来找丽莎的时候,丽莎其实很诧异,神父告知她叶卡捷琳娜的野心,“副王”亦或是太后都不能满足她,她从一开始就想自己登上皇位,所以她才会拼命想生个儿子,但就算儿子活下来,也只会是她的傀儡罢了。
为此,叶卡捷琳娜可以罔顾彼得的遗嘱,尽管她的一切荣耀都是彼得赐予的,否则她还只是波兰的一个农奴,靠给别人当情妇度日。神父指出叶卡捷琳娜和缅希科夫的旧情,以及他们想要篡位的野心,并向丽莎提议把矛头对準皇后而非彼得鲁沙。丽莎其实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但她还是装作半信半疑的模样,向神父恳求,想要得到先帝的遗嘱。
安德烈把遗嘱带来时,丽莎已经从下属口中得知神父提前统筹卫队的消息,面对这份遗嘱,她只觉如有千斤重,上面承载的是她母亲的性命。所以,她没能打开这份遗嘱,而是发火让神父失望地离开了,放弃了对皇后的围剿。可以说,叶卡捷琳娜能登上皇位,缅希科夫或许有三分之一的功劳,剩下的全是她女儿的功劳,是丽莎亲手把她送上了皇位。
“母亲,你曾说,沙俄不可能有女沙皇,可你却成为了沙俄的第一位女皇。”
“你口中的男儿,什麽都不曾给予你,是你的不屈和我的努力让你坐上了宝座,那为什麽要疏远我呢?因为我们太过相似了吗?”
伊丽莎白坐在卧房的窗边失神地想着,母亲的厌恶与猜忌让她很是头疼。
缅希科夫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听闻他是女皇的旧情人,以色侍人的家伙,这麽老了还在当出头鸟,辉煌不了多久的,他太嚣张了,不论是伊丽莎白还是安娜都对他嗤之以鼻。
安娜到了结婚的年纪,先皇给她定下普鲁士王国的亲事,女皇便想定个好日子让她嫁往普鲁士王国,但普鲁士王国与沙俄关系很微妙,丽莎看出了这其中的不妥,普鲁士的王子也许对安娜还可以,但他们王室不会真心待沙俄的公主。女皇对此表示无所谓,重要的是两国关系,我们不可能向法国一样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退婚得罪大国,否则《反法宣言》就是沙俄的下场。安娜也赞同皇帝的想法,她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没有出错,婚姻不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吗,况且有沙俄的背景,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伊丽莎白却不这麽想,她认为这太鼠目寸光了,而且那位王子,在她看来有些轻浮,就像一开始就确认了安娜会看上他,第一次见面就不顾边界地献殷勤,有些自大。女皇近日本就看丽莎不顺眼,总是怀疑她想偷遗嘱,甚至好几次用假遗嘱考验过她,两人的关系十分僵硬。至于荷兰王室和丽莎的婚约,倒是遂了丽莎的意,女皇将其搁置于此,大有取消之意。毕竟荷兰如今在欧洲的地位和普鲁士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们不敢跟沙俄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