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像泡在冰川之下又被捞上来的彻骨痛感,肺腔中喷出的热气裹挟着我的神经,快喘不上气,脑子像要从脑腔里炸开,全身肌肉都在隐隐作痛。我开始害怕了,害怕像娜塔莉亚一样窒息地死去,害怕死后被议会冠上暴君的名号,害怕多尔戈鲁科夫踩着我的身体上位,害怕神父把我的尸体架在十字架上…害怕她忘了我。
“凡卡……我们去找丽莎…”
“啊…”
“她……我……被遗忘的…”
“她……我……”
“……”
德国人曾说:“很少有人能逃脱天花和爱情。”
我也曾以为我是个意外,可是站到帝国的最高处,也没能挡住天花的侵袭,也没能在教堂里牵起你的手。
be线结局
混沌的宇宙中一片虚无,黑洞吞噬遍布的尘埃,莫斯科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光粒渗透不进云层,卷云压垮了昏夜,寒夜的鸦群掠过清澈的雪线,寂静的风层押卸煞气,四散于人间。
我的全身都爬满疹子,躯体逐渐被啃噬殆尽,精神也逐渐空洞,就像被寄生的虫蛹,我不可抑制地想起前些天见到的难民,他们贪婪又扭曲的模样,我现在也和他们差不多吧。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口气,就像垂死挣扎的蜉蝣,朝生暮死,卑贱地残喘着。
谁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