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侍从带着她前去安顿下来,冗长的裙摆拂过深宫灰暗的长廊,在刚打扫出的房间前停下,一切都静悄悄的,蜿蜒的藤蔓爬满高墙,却又悄无声息地枯萎了。
“神父最近有什麽动静吗?”
“回陛下,神殿在进行赈灾和施粥,回应前来祈求帮助的难民的祷告,这几日教会也很忙碌,神父几乎没空离开殿堂。”
“噢,那便罢了。”
……
祂不止为人间带来福泽,更向人间降临灾祸,可世人不认为这是祂下达的,而认为是人间有人触犯了祂的逆鳞,导致祂震怒,遗弃了这片土地。
谁能带走万千孤魂的魂灵,只有坐在时间和空间尽头的上帝,万千哭河彙聚而成的魂海向天蓝色的彼岸驰去,徒留悲伤的幸存者们在寂静黑土中颤栗吶喊着。
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传颂着耶稣之死,痛斥着帝王的不作为,哀嚎着贫民的血泪,农奴的辛酸痛苦,病魔的卑劣无情,人间炼狱发生在沙俄的每一处角落,无人能够幸免。
神父站在世界中央,聆听着神的低语,灵魂徘徊在虚空的天际,迷惘着,像是迷失归途的羔羊。
无问归期,无问鬼泣,只问彼岸,只问来世。
神爱世人吗?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总之我是不爱的,世人亦不曾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