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来临后,潮湿的街道总是浸湿鞋袜,落得满身污泥,精心挑选的服装,总是被污染,只剩刺眼的廉价感,夜幕暗沉,寂静无声,只余灰烬的四散。
“我不想,今夜无眠。但生命的雨季,打湿了我的双眼。朦胧中前进,泥泞中挣扎。是纯净的雨滴,涤蕩了生命的尘埃,还是激昂的斗志,打破了夜晚的平淡。窗外,是落花的掷地有声麽?为何,夜竟是如此的喧闹。地上,星月哭泣的泪水麽?为何,你们隐而不现。不要逃避,这是生命的雨季,就让回忆被岁月的浪潮沖洗,就让真实在初升的朝阳中演绎。”——俄罗斯佚名诗人
一切都向上帝安排的轨迹运营而去,历史的车轮滚滚往前,不曾为谁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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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当前的状况毫无办法,只能停滞不前,却不想一直这样颓废下去,便决意去神殿求萨诺神父指点一二,他应该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吧?
来到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地方,我又有一种像蚂蚁爬满全身的密密麻麻的痛感,到底为什麽,神殿这地方如此玄妙,每次进来总觉得被盯上了,五髒六腑都在颤动。在角落找到神父,又是他那洞察人心的眼神,令我不寒而栗,像魔鬼一样。
“抱歉打扰您,萨诺神父。”
“陛下有何事?”
“我最近又有些困惑,想在神父这里寻求答案。”
“陛下请说。”
“亚历山大倒台之前,瓦西里究竟为何会那麽早进到圣彼得堡宫,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每日待在我身边?萨诺神父,您知晓吗?”
“陛下,我不知。”他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变得犀利了许多,好像已经看穿了我内心。
“亚历山大,以前和瓦西里是什麽关系?”
“缅希科夫家族一直是名门望族,从阿列克谢一世便如此,他们的先祖有战功傍身,在彼得一世时期,还曾作为先锋部队,为波尔塔瓦战役的胜利打下基础。”
“而多尔戈鲁基家族,也参与了那场战争,他们曾是战友。多尔戈鲁基家族是莫斯科的奠基者尤里-多尔戈鲁基亲王的后人。但瓦西里的政治立场与彼得一世的改革理念相左,他参与了反对彼得一世维新的运动,卷入了以阿列克谢为首的保守派贵族的阴谋,因此被剥夺军衔,流放了八年。等流放结束回到圣彼得堡,便来找你了。”
“那他当时无权无势,缅希科夫怎会同意他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