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已经毒哑的绑在一起,放到开水里煮,剩下的几个押到锅的面前,边给予鞭刑边问话,总有人会招的。”
“是!”
几番酷刑下来,终于在最后一个快毒哑的兇手口中,得到了保守派托尔斯子爵的雇佣信息,可这远远不是真正的幕后兇手。
“瓦西里,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否则缅希科夫就是你们家族的明天。”伊丽莎白走出了审讯室,发狠地在脑海中想着,脸上的怒意与讥讽已经收不住了。
那群狗东西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但这还是不够解气,他们居然想要杀我的丽莎,这群鬣狗应该得到他们该有的惩罚,我把他们全都送上了火刑架,直到全都烧成灰烬,他们再也没有来生,因为他们不配,这就是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
19
燃烧的火焰烧尽了寒冰之下深藏的污秽,余烬被寒风吹起,随风飘散,星星点点地飞舞着,落到地面时,却悄然融化了。彼得二世的暴君之名从莫斯科传开了,国民们都逐渐知晓了他火烧活人的壮举,吟游诗人们暗喻他的残暴,已经有人被政府警告过了。
“陛下,你应该清楚,你最近干的好事对皇族有多大负面影响。”瓦西里握着权杖,重重掷地,围绕着小皇帝的座椅来回走动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瓦西里,你僭越了,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我看着他晃来晃去的样子,更加烦闷憋屈,真想擡腿把他绊倒,让他那吱吱作响的权杖砸到他的脸上,那印记一定很滑稽。
“彼得,你还年轻,会犯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会让你寸步难行。”他一只手放到了我身后的椅背上,阴暗地靠近我的身体,让我顿觉局促和恶心。
“你明明知道那群人来刺杀了丽莎,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是啊,我知道,但民衆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你杀了平民,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在把平民当活靶子之后,又创造了新的壮举,真是值得警醒呢。”
“皇宫中的事情,怎会这麽快传到外面去,这其中必有你的手笔。”我转过身来,皱眉瞪着他,嘴角扯着,忍住跳起来打人的沖动,手部青筋暴起,眼眶中血丝密布。
“陛下,我可一直在为帝国尽职尽责地工作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关注你的私事,更不可能是传谣之人。”他又重重地杵了杵权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眸和我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丽莎的行蹤,是你透露出去的吗?她这次出门,连我都不知道她要去哪,我每天忙着娜塔莉亚的病情,整个皇宫的成员都如此,谁会专门关注丽莎的行蹤呢?”
“陛下,臣也不知道公主是何时出门的,更不知道她要去哪,要做什麽,但臣听闻公主殿下可是有一支自己的私兵,养在城外的郊区,他们只唯公主殿下的命令是从,无论是皇帝还是元老院都控制不了他们。”
“所以你就想杀了她?”
“陛下,这不是我做的,保守派官员想要伊丽莎白性命的人太多,尤其是在你宣布要和她订婚之后,这是防不胜防的。我可从没限制过她的任何势力,一直都对你们俩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早在你公开之前,莫斯科就该掀起讨伐你们的奸情的风波了。”
“你说什麽?奸情?你再说一遍?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我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睁大眼睛敌视着他,怒火已经烧遍了我的全身。
“陛下,这是事实,除了我,其他人也这麽认为。”他挣开我的手臂,毫不在意地理了理衣袖,再次双手交叠握住权杖。
“你和伊丽莎白,本就不合适,教会不会祝福你们的,俄罗斯也不会,你们会继续被讨伐的,伊丽莎白也会继续遭遇暗杀,直到她真的死亡。”
“你!”我克制不住胸腔中的怒火,拳头已经伸到了他脸前一拳处,才堪堪停下,然后被他用权杖轻轻撇开了。
“陛下,是你的一意孤行,导致伊丽莎白受到伤害,不是我,更不是沙俄的民衆。”
“如果你想继续下去的话,她会一直处在漩涡之中,这次是侥幸活下来了,下次呢?那可就说不準了,上帝的眷顾是有限的。”
“……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取消婚约?”
“我可没有这麽说。”
“我不会后退的,应该被清理的人,是你们!我和丽莎会一起走到最后的!”
“哦,真为您感到忧心,但皇帝长大了,我们臣子应该祝福的,啊哈哈哈。”
他突然发疯似地仰头大笑起来,原本狰狞的面容,逐渐变形,看起来更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