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梁至诚惊怒的声音响起,惊住了周围一圈人。
梁至诚喊住自己的母亲,又歉疚地看向杭潇潇,想要解释找补些什麽,可惜杭潇潇并不买账,也根本不看他。梁夫人用如此恶毒的语言羞辱她,就算是在梁家的地盘上杭潇潇也无法忍受,也不想忍受。
她已经忍得够够地,一只疯狗你不理她,她还当你怕了她,一直跟在你身后疯狂乱吠不说,还想趁机咬你一口。
杭潇潇按下内心的疯狂,浅笑倩兮地说道,“梁夫人,我叫你一声夫人是看在梁爷爷的面子上,你别以为你自己有什麽值得我高看你一眼。”
“你一口一句贱皮子,一口一句低贱之人,说句实话你的样子真得很难看,市井上的泼妇骂人说出来的话也没你这麽刁钻恶毒。”
“看在梁爷爷对我有恩的面子上,我忍你一次两次,你莫不是以为我怕了你,求着你梁家给饭吃,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当个人看了。”
坑深045米
杭潇潇嘴毒起来没有人是对手,如今当着衆多亲朋好友、合作伙伴的面,梁夫人被杭潇潇一句句地奚落,不光梁夫人没反应过来,在场的其余人也没反应过来,大家全都一脸震惊地愣在当场。
梁至诚万分痛苦地望着杭潇潇,想开口制止她,但在触及杭潇潇脸上的神情时,脸色苍白地闭上了眼。
梁夫人这辈子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一样遭受奇耻大辱,还是被她一直看不上的杭潇潇。她的直觉没有错,当年看见杭潇潇的第一眼自己就下意识地不喜欢她,后面梁老爷子老糊涂了非把杭潇潇定给诚儿,自己怎麽反对都没用,梁老爷子铁了心要给俩人配对。
不仅如此,梁老爷子还曾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当初没能给儿子娶个好媳妇,娶进门的梁夫人除了会争风吃醋外,对梁家一点用没有,还感慨说娶个好媳妇旺三代,娶个恶妇毁三代,如今给孙子娶杭潇潇倒是可以扭转梁家未来颓废的局面。
每每想起梁老爷子背后说的那些话,梁夫人心中就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痛苦,她愤懑,她恨梁老爷子凭什麽瞧不起自己?说她没用?他自己教养出来的儿子又是个什麽好货色,平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包-养女明星,她为了他们梁家的声誉独守空房几十年,凭什麽认为她没用!
梁夫人恨梁老爷子,但她同样也恨杭潇潇,杭潇潇什麽身份?无父无母的孤女,没有她们梁家的救助,她早就随着她那个母亲一起下黄泉,把她和自己相提并论,还踩着自己擡高她,这让梁夫人如何不恨?甚至在梁老爷子去世后,梁夫人连带对梁老爷子的恨意一起转移到了杭潇潇身上。
救了她们母女不感恩就算了,还敢肖想她的儿子,如今竟还敢当衆让自己难堪。
回忆起往事,新仇旧恨间梁夫人什麽也顾不上,沖上前举起手想要给眼前之人一个狠狠地教训,让她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下场。
杭潇潇早就提防梁夫人会狗急跳墙,因此在梁夫人手举起挥过来的剎那间,杭潇潇擡起手精準地遏制住梁夫人的手腕,并将她用力地甩了出去。
杭潇潇简直气极反笑了,道,“我可不是你们梁家的帮佣奴仆,任由你打骂不还手。”
梁夫人穿着长长的礼服,脚下踩着双高跟鞋,被杭潇潇一甩整个人向后摔在了餐桌上。
霎时间,餐桌上的酒水餐具因为梁夫人的碰撞,全部掉下餐桌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迸溅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扬。
参加宴会的人看着这场闹剧,齐齐倒吸了口冷气,更有不少女性惊呼出声。
“够了,还要继续胡闹成什麽样子,好好的一个聚会全被你们给破坏了,”梁先生站出来呵斥了梁夫人几句,又打着哈哈对杭潇潇说,“你伯母说话一向没有分寸,诚儿最近又身体不好,你伯母忧心他的身体,说出来的话难免不好听,潇潇你一向识大体,就别和她计较了。”
梁先生虽然深感梁夫人丢人现眼,但也恼恨杭潇潇的不识趣,竟然大庭广衆之下让他们梁家丢脸。梁夫人即便言行无状,但到底是她的长辈,长辈说话再怎麽不好听做晚辈的也不该公然下她的脸面。
这要是往常,他也由得她们去闹,他不屑于管她们妇人的口舌之争,可今天不行,再不制止待到传扬出去他们梁家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梁至诚的这个父亲,杭潇潇虽然和他见面不多,但也听说过他的为人,大本事没有,能力也平平,平生只追求享受逍遥,家业交到他手上也是守不住的,这也是梁老爷子临终前为什麽把宏远交出去,聘请专人打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