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接小南瓜放学,先走了。”搁下最后一句话,宣南就此开车离去。
后视镜内,杭潇潇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完全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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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南赶到幼儿园时,距离幼儿园放学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整个班上只有小南瓜没有被接走。
要是以前,爸爸敢迟到这麽久才来接自己,小南瓜早就不开心闹腾上了,今天却有点反常,耷拉着脑袋任由宣南把自己带上车。
宣南也因为心绪不宁,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小南瓜的异常,还是上了车,问小南瓜喝不喝牛奶时,才发现了端倪。
宣南眼角余光瞄到儿子笨拙地用左手单手抱着奶瓶喝奶,提醒道,“用两只手抱着喝,不然等下牛奶会撒在车里。”
“不会仨,”小南瓜喝完一口奶,口齿不清地道。
“你右手怎麽回事,”宣南总算发现了小南瓜的不对劲,等红绿灯的间隙,宣南拉过小南瓜的右手,只见白嫩嫩的右手掌心中,一条三四厘米长的血痕泛着红血丝,正不断地往外渗血。
被爸爸发现了,疼了一路的小南瓜终于忍不住,抽着鼻子扑进宣南的怀中哭了起来,小南瓜:“爸爸,我流血了,呜呜呜。”
儿子哭得震天响,宣南的心也跟着疼,自己好不容易拉拔长大的儿子,虽然平常有点傻,总想欺负他,小南瓜小时候也经常被粗心、经验不足的自己弄伤,但真正受伤到见血的情况却几乎没有。
“你是傻的吗,受伤了怎麽不说,你是不是又在幼儿园调皮捣蛋了,”绿灯亮起,后面的人在鸣笛催促,宣南只能加速驶过路口,找地方将车靠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