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此时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猜到她要说什麽,低声打断:“先别说了。”
他垂了下眼,目光很深,“你确定,都考虑好了?”
钟晚擡头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两秒,“原本我是準备再多考虑一段时间,但现在…好像我已经很清楚我到底想要什麽。”
梁序之毫无温度地笑了下,伸手又去书桌上拿烟盒和打火机,好半晌后,缓声说:“也好。”
“不论是职业、经历,还是年龄、生活环境,从客观上说,他的确更合适你。”
此时钟晚有些茫然了,怔怔看着他。
看他转回身再次背对她,又擡手打开那扇窗户,感受到外面腾腾的热气钻进来,听见清脆的一声响,他打开打火机的金属盖子。
钟晚有点反应过来,紧抿了下唇,又往前迈一步,犹豫着擡起手,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
梁序之正点烟的手僵滞一瞬,把打火机丢在窗台上,转过身,下巴正好抵在她头顶,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他声音很沉,“什麽意思。”
钟晚扬起下巴,与他对视,小声咕哝道:“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梁序之已经下意识地揽住她。
钟晚感受着腰间久违的力道与他的体温,轻咬了下唇,继续道:“我是想说…从那天之后,我就感觉,我可能没法爱上除你以外其他的人了。所以想跟你在一起,也不会是出于感激或者感动。当然,还好有你,我妈妈的事…唔…”
梁序之向来是很能沉住气的一个人,且在梁家那样的环境中隐忍数年,比谁都要习惯延迟满足。
但他再一次打断她说话,低下头,捏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唇。
钟晚皱了下眉,因为被他咬得有些痛,他不像是要吻她,反而更像真的要来咬她一样,从重减轻,好一会儿才转变成一个真正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