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回杭市后,的确也有好一段时间都是消沉的。
她还是做不到梁序之那样冷静利落。毕竟他们相处两年多,还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就算是演员,在结束长周期的拍摄后,也是需要时间去抽离的。
好在,后来剧团的排练耗费了她很多心力。
新排练的话剧是部喜剧,钟晚着实不擅长这类题材,加上排练前期她心情低落,连剧本中的笑点都不太能get到,更何况要把包袱抖出来逗观衆笑。
好不容易等戏终于排出来,连续十天的演出,每晚舞台灯光一亮,无论钟晚这天心情时好时坏,都得持续两小时保持最佳状态。
听着台下那轰乱的笑声,钟晚感觉她身体里的快乐像被千斤的秤砣挤压一样,挤出无数微笑的碎片,尽数散到台下,献祭给旁人,自己留不下一丁点。
最后一场是在圣诞夜,又正逢周六,剧团两场演出的票不仅全数售进,前排的座位甚至在二手平台被黄牛炒到了两倍的价格。
这天钟晚在台上,看见观衆席第一排正中央有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她恍然一霎,看清了,才发现这只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不然,她以为会是谁呢?
她不敢深想,也没时间再想,只能笑着说出下一句台词,在原地顿住,等着观衆反应过来这个包袱。
圣诞夜的演出效果也自然绝佳,谢幕后,几乎全体观衆都自发起立,在合影环节高呼arry christas。
舞台顶上落下银色闪光的碎片,悬在高空的麋鹿被工作人员从一边操控着滑到另一边,这是今夜的彩蛋。
回到后台,衆演员都吵着去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