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语气淡漠:“全都扔了。”
管家顿了下,两秒后,试探性地说:“前几天钟小姐把一箱东西交给我,让我帮她寄到一个杭市的地址,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钟小姐当时说这事不着急,这几天又一直下着雨,我还没来得及叫物流公司过来收,或者我收拾好后一起寄过去?”
梁序之灭了烟,转身往门外走,“你看着办吧。”
他再回到卧室,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朝洗漱台一撇,才蓦然发觉如今这屋子里她的东西,也好像都是他让人后来买给她的。
而真正属于她的物品,在她离开港岛前,就一直存放在维港旁边那家酒店,一样都没搬过来。
钟晚在酒店住得那间房,两年前被她仔仔细细重新归置过,房间也收拾得温馨又舒服。
她曾经说,那样的布置会让她有安全感、有家的感觉。
在她来太平山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收拾布置的心思,也许跟他一样,渐渐习惯了空蕩冰冷的环境,也许是从来都只将此处当做临时的落脚之地,所以没必要费心归置。
同样的,她手机壳背面也空了不知多久,没再像最初遇到时,总喜欢摘了各种花往里放。
梁序之自嘲般地笑了声。
她早就告诉过他,她喜欢什麽样的状态、想要过什麽样的生活。
就算不说,他们相处两年,她的爱好、她的坚持、她的变化…一切都有迹可循。
只是,以前他对这些置若罔闻,全没有放在心上细思过。
她真正想要的,他从来都没给过她。似乎,也给不了她。
再次回到杭市,钟晚跟上次的感觉不同,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