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两句就挂断,把装着热水的玻璃杯拿起来,递到她手上,声音有些沉:“医生大概二十分钟过来。”
钟晚看着他的眼睛,顿时鼻子有些发酸,也不知是发烧太难受还是怎麽的。
上一次生病有人照顾,好像还是很小的时候,当时卢文茵还在,钟重临也在她喝过药之后给她塞了一颗水果糖,两人守了她一整夜。
钟晚垂下眼,端着那热气腾腾的水杯小口喝着。
梁序之不是话多爱念叨的人,没再多说什麽,但也没再躺下,扯了个靠枕过来,穿着睡衣靠坐在床头。
医生如实到达,被管家带上楼。
问过钟晚的症状,医生道:“应该是着凉导致的,先吃退烧药,明早还没好转要化验一下血,再做其他检查。”
吃过药,钟晚当然没有立刻好转,但这会儿头也更晕,等医生离开后,看向梁序之,“先睡吧,应该过一会儿就退烧了。”
“嗯。”
梁序之再次关了灯,室内一边昏暗,他在她身边的位置躺下,将她揽进怀里。
钟晚身子僵了一霎,他体温比她现在低几度,身上有熟悉的淡香,竟让她觉得安心,而非抗拒或排斥。
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明明又累又困,但脑袋就像被一根线扯着似的,身上哪哪也不舒服。
半夜听到梁序之起来几次,给她测体温。
……
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钟晚被他叫醒。
梁序之眼下也有些发青,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