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一瞬间,钟晚恍惚也在想,她的离开是否真的只是插曲般的闹剧,梁序之压根没把这当一回事。
往后几天跟在杭市时一样,梁序之很忙,但晚上总是会回来,偶尔他们会说几句话,大多时候,都是各做各的事,只是存在于同一空间。
钟晚閑着无事,每天打开朋友圈,都能看见剧团“同事”发的那种照片,剧照、谢幕合影、庆功宴碰杯……
当时剧团险些无法继续运营,现在没了她,一切都进行顺利。
后来大概梁序之也看出她太无聊,需要出席的商业酒会或应酬也都叫她一起。
钟晚不懂他们複杂的利益关系,也无心留意他们谈的那些生意,跟在梁序之身边,被一群人簇拥着,当个纹了半永久笑脸的精美挂件。
一周后再到京市、到沪市,也都是如此。
仿佛她现在生活的意义就是陪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沪市的最后一天,钟晚跟他坐在车上,去晚上的饭局。
梁序之阖着眼,倏地出声,“是不是觉得很没意思?”
钟晚被他揽着腰,头靠在他肩上,几乎没犹豫,坦言:“嗯,很没意思。”
“那你想做什麽?”梁序之平声问:“拍戏,还是回去演话剧?”
钟晚静了下,“也没那麽想演,就现在这样吧。”
梁序之睁开眼,低头看她,擡手轻碰她的脸颊,语速很慢地说:“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忘了是什麽时候,似乎是刚认识不久,问她这种问题,总是会得到一段长篇大论,听着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