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很快就吃完,剧团排练的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吴邈邈征询她的意见:“去哪?逛逛附近的商场,还是找家咖啡店坐会儿?”
钟晚掩面打了个哈欠:“听你的吧。”
“那就咖啡店吧。”吴邈邈偏头,看她对什麽都没兴趣的样子,打趣道:“现在明白那些有钱人成天喊无聊,可能真不是在凡尔赛了。是因为生活没追求了。”
钟晚表示:“很有可能。”
吴邈邈发动车子,笑说:“不过你还是积极点好,别成天这麽丧,容易抑郁。生活的乐趣是要自己去发现的,不管外界阻力再大,条件再艰难。这话还是大学的时候你给我灌的鸡汤呢。”
钟晚转头,看着两边道路上又黄了一个度的秋叶,思绪已然飘得很远。
片刻后,她淡笑了下:“也是。”
吴邈邈开车在路上行驶,安静一会儿,又突然出声:“虽然我就见过那个梁先生一次哈,但那天他就坐在观衆席正中间,我看得还挺清楚的。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钟晚看她一眼,无语道:“…我不信我说不当讲,你就真忍得住不讲。”
吴邈邈笑着道:“好吧。我就是想说,最近你跟他的感觉好像越来越相似了,尤其是眼神。”
钟晚愣了一会儿,随即有点反应过来。
什麽感觉?无聊到麻木吗?
她无声笑了笑。那倒是有可能。
又过了一周,剧团的新戏排好了,头三场的票也卖得很好,得益于他们在戏剧节收获的那点不足为道的名气,更得益于背后专业人员的营销。
新场地的首场演出定在周六晚上,原本一切都準备就绪了,这天晚上梁序之回来,让她这周五跟他回港岛,集团有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