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响,金属盒子中冒出跳动的火苗,底端是浅蓝色,尖端是橙红的,被窗外钻进来的风吹得来回晃蕩。
隔着那层火光,钟晚脑中又浮现出梁序之抽烟的样子,那张淡薄又冷清的面容。
她阖上眼,靠在沙发背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另一边,港岛。
梁序之这些日子的确忙,英国的工作还没处理完,梁家又出了事。
先前故意撞他车子的司机招了供,说是受梁昱丰和梁泽毅指使,他们许给他老婆孩子两百万美金,给了他梁序之的车牌号。
他老婆在生病,孩子读书也要花钱,之前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做的那件事。
安排在法国那边的人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梁昱丰和梁泽毅带回港岛,送去警察局,按法律程序立案定罪。
梁穆远自今年年初就卧床不起,医生都说他时日无多。
原本这件事是瞒着他的,没想到梁承安也突然回国,给梁穆远去告状。
气得梁穆远心髒病再次发作,住进icu,靠各种医疗器械吊着一条命。
梁序之回港岛,去到医院时,梁穆远召来了梁家所有人和先前交好的朋友,逼迫梁序之不追究两个弟弟,想办法让警察局把他们放出来。
一揽子事接连发生,梁序之也被闹得心烦意乱。
回港岛没几天,梁穆远的病情又重了,再次昏迷不醒。
对梁序之而言倒算是好事,老爷子昏着总比醒着好,不会再叫来一群人瞎折腾。
只是,如果梁穆远一条命这样交代过去,跟他也算是脱不开干系,传出去不好听。
但梁序之也早不在乎这点名声。
好容易能暂时歇下,明早集团还有个必须出席的会议,梁序之离开梁家老宅,让林叔先送他去酒店,明早也方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