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想想其实也不合适,毕竟阿茵还在世的时候,我跟她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虽然,我一直把她当朋友,也没有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怪过她。感情这事,本身也应该是你情我愿的,我跟她没这个缘分。”
“罢了罢了,我现在一把岁数,女儿都这麽大了,不适合提这些陈年往事。”
钟晚看到他此刻伤怀的表情,忽而想起曾经读过的一段话。
许多男人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一个像红玫瑰,一个像白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她猜测,卢文茵对纪为南而言,就像是那朵红玫瑰,那一束‘床前明月光’。
不知这对她而言,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大概不会为了那束逝去的‘明月光’,擦掉墙上沾了二十多年的‘蚊子血’。
侍应生已经将菜端上桌,钟晚沉默地举箸吃着。
一会儿后,她试探性地提起:“我跟您太太梁女士之前也见过,上部戏在拍的时候,她来探班,还给我带了点心。她人很好。”
纪为南顿了下才笑笑:“是,最近温迪想当演员,她也跟着在你们这圈子里到处走动。她喜欢交朋友,性格一直都是这样,年轻的时候,跟阿茵关系也很好。”
钟晚观察着他的表情,猜测,他也许对当年梁虹姗做过的事一点都不知情,或许,也不知道梁虹姗背着他在外头跟年轻男模特搞外遇。
她思忖片刻,装作很自然地问:“我妈妈她…过世之前,跟您见过吗?”
纪为南想了想,道:“见过,但不常见。拍《茶园》那会儿,她心情就不是特别好。但也能理解。毕竟,她在内地的遭遇…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但毕竟我们关系敏感,很多话也不方便说。还是阿姗当时经常去陪着她,安抚她的情绪,当时应该能让她轻松一点。”
钟晚抿了下唇,没搭腔,低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