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我还没成年的时候,他差点就把我卖给贷款公司的老板抵债。所以,我也不认他是我父亲。”
梁序之看着她,目光却好似穿透了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入秋了,一阵风吹过,窗外的红叶飘扬落地,窗户开着,传进来沙沙的响声,引人愁闷的萧瑟感。
他坐在窗边,精致利落的侧脸莫名显得孤寂,金色的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钻进来,给他的轮廓添上薄薄一层光晕。
钟晚意识到说的有些多,虽然这些事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有点怕梁序之追问,如果问及亲生母亲,她大概就得扯个谎。
但梁序之最终什麽都没说,对她的家事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只擡手轻抚了下她头顶的发丝,平声说:“回吧。”
“嗯。”
钟晚站起身,推他出去。
回酒店的途中,一路无话。
林叔开了车上的广播,声音不大,放着国内外的时政新闻,一本正经的播音腔像极了催眠曲。
梁序之今晚依旧没跟她一起上楼,但与上次不同的是,在她下车时,淡声添了一句:“有什麽事就联系林叔。”
“嗯。”钟晚只听出别直接找他的意思,弯弯唇角,“您早点休息,晚安。”
待钟晚进了大厅,林叔在驾驶位上问:“梁先生,现在回公司,还是…”
梁序之沉默片刻,擡腕看了眼时间,“去乌继山,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