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司机说完就带上门离开了,房间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钟晚环视一周,心跳仍然极快。
她往玻璃墙方向走,而后停住。
赛马虽然已经结束,下边的马场依然是灯火通明。有选手还在跑道边笑着说话,工作人员在四处整理场地。
整间屋子,空气中都弥漫着似有似无的檀香。
明明是来看比赛的,却焚这样让人沉静的香,也许是用来调节观赛贵宾的情绪,两相沖突,却又不违和。
天边还是悬着一轮孤月,灰沉沉的云层遮住了月亮一角。
钟晚不知等了多久,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
她倏地回过头。
门开了,梁序之仍然是一身黑衣,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进来。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只是丝绸质感的黑色上衣,解了一颗扣子,肩膀宽阔,颈部线条分明。再往上,是那张惯常矜贵又淡漠的脸。
钟晚礼貌性往他那边靠近几步,嗓音细甜地叫人:“梁先生。”
梁序之没应话,视线也没在她身上多停,保镖推着他到了玻璃墙边。
即使钟晚站着,他坐在轮椅上,没有任何言语,也仿佛天生就高高在上。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助理、保镖、马场的侍者。
侍者给他斟了杯茶,恭敬地放在他旁边的茶几上,又有助理递来一个平板,梁序之接过,低头看着,嗓音低沉:“钟晚。”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