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林镇几公里外那个破旧废弃的食品加工坊厂房。
陈以洵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却知道自己必须行动起来。
他大步跑去学校里的车库,一个跃身上了摩托,右手猛地拧下油门,加满马力地窜了出去。双目紧紧盯前方,过往的汽车滑过他的眼底,都化成了影子,只几秒钟便错至背后。
陈以洵片刻都不敢耽误。
哪怕连终点是否正确,陈以洵都无法确认。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麽,否则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他没有勇气再经历一遍了。
到了工厂地,没了能供摩托车行走的泥土路。陈以洵只能翻身下车,从一开始的小跑,到最后发了疯地快跑。
脚下的步伐又不敢落得太沉,怕真的打草惊蛇惊扰了“劫匪”。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起。
陈以洵伸手去拿,贴到耳边,压低声音:“有新进展了?”
“确认是绑架,小区摄像头拍到了喻羡进花店的录像,再之后就没有了,我们正在联合警力排查那家花店。”
喻恒忙得火烧眉头,但还是尽可能条理清晰地将实况一五一十地同步给陈以洵:“喻羡继父收到了绑匪的要挟电话,五百万美金,没猜错的话是为了图财来的。”
“技术科锁定了绑匪的来电定位,在林镇附近,我现在带队过去。”
陈以洵:“我在这,先去看看情况。”
靠近了厂房,陈以洵的声音压得更低:“他也给我打电话了。”
他迅速地将方才电话里的内容複述一遍。
“不简单,总觉得和当年的事有些关联。”
“行了,”喻恒听完陈以洵的话,两条眉毛都拧作一团,心急更甚,“这些暂且不论,先确保……人质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