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呀。”
喻羡在格城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很多,个个提及她的时候,不免会提及她给予身边人的温暖。
当小太阳当久了,喻羡渐渐地都忘了,原来自己还有这麽多的负面情绪。
会一瞬间地突然造访,然后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
而她在经历心路这样複杂的变化时候,居然也没有萌发过任何向陈以洵倾诉的念头。
喻羡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自己的与平常不同。
这样的自己,很让她陌生。
心里无端萌芽而起生的不安感觉,让喻羡脑海里只剩下了唯一的念头。
逃。
在等待着陈以洵的漫漫长夜里,她不知道具体在几点几分又迷迷糊糊地入了睡。
只知道,在再次清醒时——
视野里,昏暗的光线,和唯一清晰得过了分的他。
让她脑海里的那个念头,更加地具象化。
他穿着一身她精心搭配的衣裳,从头到脚,从指尖到发稍,都是喻羡最喜欢的模样。
她还是没出息地动了心,想不讲理地抱住他,然后亲亲他。
如果说,那有如洪水过境的自卑感,有个源头的话。
那人就站在她面前。
……
“为什麽?”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陈以洵才重新开口,平静稳重得很。
背在身后的手,却紧攥到青筋暴起。
“我突然看清了,”喻羡因为高烧,声音依旧是轻飘着的,“你说得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想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