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愣怔在原地,进退不得。
陈以洵强壮镇静,语气严辞:“换药。”
喻羡当然知道,但受伤的位置在后腰侧,她有些不好意思撩开衣摆让陈以洵帮她抹药。
她偷偷伸手去试,悲伤地发现受伤的位置在自己的视野盲区里,她很难独立完成换药的动作。
她无声地松开手。
不忘嘱托:“你慢点,我、我怕疼。”
这话一脱口,两人都怔了半秒。
陈以洵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
喻羡松了手。
任由陈以洵双指捏住自己的衣摆,一圈圈地向上挽去。陈以洵左手攥着她的衣服,视线落在纯白纱布上,右手一点点地将其撕下。
伤口暴露眼前,不算太深的口子,不知什麽时候被扯到,渗了些血丝。
像是白雪时分,枝头上残余几枝红梅,颜色对比鲜明,便更触目惊心。
陈以洵不敢弄疼她,换药的时候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他一边将面前沾满碘酒,试探地向伤口附近涂去,一边沉静开口:“你受伤了。”
是陈述语气。
喻羡听着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莫名被潜逃犯挟持,受了伤就算了说不準日后还要留疤,这都是她恨不得赶紧忘记的事情,陈以洵还又明晃晃地提起。
她语气蛮横了些:“这不很明显吗,还用你说!”
哪怕被怼了,陈以洵脸上也没有多余的情感波折变化。依旧是双指握住棉签,轻轻地擦拭。
“明天,别去了,伤口需要静养。”
喻羡:“?”
明天……
她细想了一阵,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过的冯望的邀约。原定时间是周末,就是明天,她紧张得都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