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岁的男人在许知也的面前,哭成了个泪人。
“明明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他,最后……还是成了这个样子。”
许知也将这些转述过来后,几人皆是不知所言的沉默。
很痛心也很常见的话题。
三人一致通过了这个选题,又因为这话题本就沉重,她们往下推展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接连几天工作室里都是低沉的气氛。
喻羡的进展也颇不顺利。
在工作室没有灵感便早早地回了家,没想到坐在自己最熟悉的画台前依旧是脑袋空空。
她思绪混乱的时候,更喜欢用纸笔打草稿。
半个晚上过去,被揉皱的纸团乱散一地。
为了强制自己清醒的咖啡起了作用,喻羡脑子浑噩,却丁点睡意都没有。
她自己在网上搜罗了很多案例,那一桩又一桩因为家暴而引发的青少年悲剧,在她脑海里不断地发酵,几乎要将她的整个人吞噬。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长大的环境也是甜苦掺半的。
也经历过独自舔舐伤痕的漫长岁月,所以才更能感同身受地伤感。
喻羡这时才意识到负面情绪的威力,是如此的大。
到最后,她索性不再逼迫自己去画了,将铅笔丢到了画台的最边缘处。
自己则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臂环抱这叠起的腿。
从淩晨四点多,一直眼生生地见到了初升的日头,依旧惶惶地不知该如何消解心里这份愁苦。
一颗心是通宵后的生理性地跳得猛烈。
叫嚣得喻羡更没什麽睡意。
她最后放弃了入睡,选择直接50电量开啓崭新的一天。
没有什麽好的灵感,喻羡便直接驱车前往了公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