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羡的娇纵劲儿上来了:“可你和刚刚那个姐姐也是第一次见啊,凭什麽你和她可以,我就……不行?”
“喻羡,”陈以洵冷着脸,“别闹。”
陈以洵:“为什麽突然要和我结婚?”
喻羡:“……想要张结婚证。”
“想摆脱程行天?”陈以洵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到了。
喻羡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为了挣脱一个人的控制,把自己的未来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陈以洵双目盯着前方的道路,“好像也不算英明之举。”
他难得过了分寸界限地多说了些:“喻羡,不用等待谁的拯救,船舵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喻羡懂也没懂地点了点头。
他好像轻易就看透了喻羡现在身陷的两难之地。
寥寥几句便成了明烛,引出了可行的方向,尽管喻羡还不知道该从何处落脚。
见小姑娘好像听进去了,陈以洵便随意地扯了话题,把气氛调缓:“按照你的理论,和谁都行,为什麽偏找我?”
喻羡脑子里雾蒙蒙的,她认真地搜罗了一圈理由,最后只道:“你……好像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的理由就够无厘头了。
偏偏前面还加了个“好像”。
“眼见不一定为实。”
陈以洵好像是轻笑了声,淡得连喻羡坐这麽近都未曾察觉到:“我可算不上好人。”
-
从那天之后,喻羡就没再见过陈以洵了。
她忙着用各种各样的借口,花式拒绝了程行天八百次的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