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了你的消息,我们分开时曾约定此生不再相见,望你能原谅我的冒犯,如今我们为各自的阵营而战,统一军的赢面明显更大,我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希望,如果你和小葵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请一定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安定下来。如果独立军赢了,这封信就当我从没写过。
秦怡,在我们分开的次年,我们一起种下的昙花开了,那时,你选择了小葵,我选择了昙花,后来许多年,我都在想,与其年年苦等昙花开,为何没有把小葵抢走,至少这样,你就不会狠心地十年都不与我联系了。
陈夏看完这封信,震惊地看向秦怡,“我一直以为是他抛弃了我们。”
秦怡扭过头,眼角似乎有泪光,“抛不抛弃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在前线遇到了困难,就想办法去找他,不管怎麽说,他都是你爸爸,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的。”
信里面有张照片,是一个男人站在树下。
男人身姿挺拔,两鬓微霜,面容俊美,带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沧桑,他的脸陈夏既熟悉又陌生,陌生在于,她已经完全没印象了,熟悉在于,秦怡的眼睛和他的一模一样。
照片的后面写着:向柏,统一军第三军参谋长。
秦怡说:“你看看他们能不能把你分到统一军第三军那边,我听人说第三军也在前线,如果真的把你分到了那里,一定要想办法和你爸爸联系上,不要再抱有什麽拯救独立军的妄想,活下去才是你必须要做的事。”
陈夏问:“那你呢?一直留在这里吗?”
秦怡笑笑:“月月,你对统一军的仇恨是我种下的,你的身体里流着你爸爸的血,所以你没必要和我一起拼命,我不一样,我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已经耗了大半辈子,如果我放弃了,那我的人生还有什麽意义?”
陈夏却不认可这种说法,如果知道自己走的路是错的,但还不知悔改一直走下去,浪费的就不止是前半生,而是整个人生了。但她不是秦怡,更何况,对秦怡来说,这条路未必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