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共要打四瓶针水,第一瓶打完烧就退了,等换上第二瓶的时候他就已经舒服很多了。
乔渔丢完垃圾回来,见他睁着眼看着她,她莫名有些尴尬,就让他继续休息。
江枫也就乖乖闭眼了。
他知道他睁着眼,她会尴尬、不自在,说不定看他好多了就会离开,索性闭上眼,只要她还在旁边就好。
乔渔看他闭目休息了,她也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翻看招聘信息。看着看着她习惯性地往前趴着,这一趴,什麽时候睡过去了也不知道。
江枫打完第二瓶的针水还是他自己喊住正在换隔壁床的护士给换的,换完后他垂下眼看向趴在床边睡着的人。
她这个午休的习惯,保持了很多年了呢。
他单手撑着床坐起来一些,将枕边的西装外套拉起来披在她身上。有几缕发丝从她头顶滑下,挡在她小巧的鼻尖前。
江枫伸手,轻轻地勾起绕在她的耳后,而后手指一顿,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除去之前在她母亲面前的逢场作戏时的拉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如此真实的她。
她的脸颊有些凉,细腻的肌肤让他的手指流连忘返,舍不得收回来,自然也就不会发现他垂首看人时满眼眷恋。
“咳!”旁边病床传来一声干巴巴的咳嗽。
江枫手指一顿,见她没被吓醒,有些不悦地擡眸看向对面。
是一个年轻男人,且还是孤身一人的。
因为他每次换水都是自己摁铃,这麽长时间也没个看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