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时整个道观都是他的人,哪怕他手握一把威胁力十足的枪,哪怕梁修都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再看看他呢,他六神无主地一路后退,端着枪的手垂下了,他的脚步如此淩乱,要不是旁边的保镖扶住了他,他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他想不通,他不明白,自已输在哪里,可是他又觉得梁修的话无从反驳,让他醍醐灌顶,又是清醒,又是混乱。
他为什麽要用梁修去威胁王以沫?
他又为什麽要用王以沫去威胁梁修?
他为什麽要做他们感情深厚的见证人?
他为什麽要让王以沫觉得梁修更爱她?!
不,明明是他更爱王以沫!!
他只是太想赢梁修了,太想在王以沫面前展示自已的实力了!
所以他才犯了错。
可是如果他不这麽做,他就赢了吗?
他好像怎麽做都赢不了,为什麽呢?!
为什麽……
手在抖,全身都在抖,头好痛,炸裂得快成浆糊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轻轻的铃铛声,无为道长来了。
他站在道馆门口,对上座的佛祖闭眼参拜,随后说道,“都散了吧。”
衆人看向他,目光之中皆有敬意。
“师父……”
“以前在南山的时候,你最照顾梁梁,他也最尊敬你这位师兄,如今若不能善了,为师绝不会袖手旁观。”